牙含章(中国社会学家)

牙含章（1916年10月-1989年12月19日），男，汉族，和政县人，化名康明德、马尔沙，笔名章鲁、子元等，是中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民族问题理论家、宗教学家、藏学家，是中国马克思主义民族宗教理论的主要奠基人之一。

1916年10月，牙含章出生于甘肃河州宁河堡（今临夏回族自治州和政县）买家集牙家嘴村。1928—1937年，牙含章在甘南拉卜楞寺和哲蚌寺等处学习藏文藏语，考察研究藏族历史和藏传佛教。1938年，牙含章赴延安市参加革命并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牙含章在中共中央西北工作委员会从事民族问题、民族政策的研究。1942年，任中共中央调查研究局第四分局少数民族研究室副主任。1946—1949年，牙含章在陇右从事党的地下斗争。1949年临夏解放后，牙含章任临夏分区行政督察专员。1950年，任西北军政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和中共甘肃省委统战部副部长。1951年，任西北军政委员会驻班禅行辕助理代表，护送十世班禅额尔德尼返回西藏自治区。1952年，牙含章任中共西藏工作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政策研究室主任。1958—1964年，任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副所长。1964—1977年，调任内蒙古大学副校长。1978年，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所长，并先后当选为中国民族理论研究会会长、中国民族研究学会副理事长、中国无神论学会副会长、中国文化书院导师等。1983年，受聘并担任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成员兼中国民族志指导组副组长。1985年，被聘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委员兼民族编辑委员会副主任。1989年12月19日，牙含章因突发脑出血在北京逝世，终年73岁。

牙含章曾获中国藏学研究珠峰奖荣誉奖。牙含章的主要作品有《达赖喇嘛传》《班禅额尔德尼传》《无神论和宗教问题》等，主编了《中国无神论史》。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1916年10月，牙含章出生于甘肃河州宁河堡（今临夏回族自治州和政县）买家集牙家嘴村。父亲牙善卿是一位教员，母亲康氏务农。牙含章童年时在父亲任教的和政县龙泉书院读书，后因其父应聘到导河县(今临夏市)凤林学堂任教习，他即随父转到河州城内凤林书院读书。1928年夏，“河湟事变”爆发，牙含章在甘肃拉卜楞寺出家为僧。1931年，牙含章还俗进入兰州省立第五中学读书。1933年，牙含章从兰州省立第五中学初毕业，回河州（今甘肃临夏）居住。1935年，为躲避马家军阀兵役，在拉卜楞寺暂住避难。1936年，牙含章任拉卜楞地区保安司令黄正清的秘书，工作之余在拉卜楞寺学习藏文。在此期间，牙含章还将收集整理的100多首“花儿”歌词和题为《“花儿”再序》的长篇论文，陆续发表于《甘肃民国日报》副刊上。这些作品成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研究“花儿”的重要成果，有力地推动了“花儿”学研究，牙含章成为中国传统民歌“花儿”的研究先驱。1937年5月至1938年4月，牙含章作为甘南拉卜楞寺嘉木样活佛的秘书和翻译，在哲蚌寺朝佛研经。当他从报纸上得知抗日战争爆发的消息，就说服、告辞嘉木样活佛，用嘉木样活佛赠予的100块银元，转道印度、新加坡、香港特别行政区抵达汉口、西安市，经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介绍，到陕甘宁边区陕北公学学习，并参加“民族解放先锋队”和“西北青年救国会”，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工作经历

从事民族问题研究

1939年2月从陕公总校结业，牙含章被分配到中共中央西北工作委员会(简称西工委)，从事民族问题研究。1941年，他与李维汉、刘春共同编写了关于回族问题的专著，由延安解放出版社公开出版，这也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本马克思列宁主义民族学专著。1940年，他受西工委委派，化名马尔沙，先后参加“延安回民救国会”和“回民文化促进会”，参与这两个回民抗日救国协会的组织筹备工作，并被选为理事。1941年5月，中共中央组建调查研究局，任命牙含章为该局第四分局少数民族研究室副主任，负责陕甘宁边区内部和周边地区少数民族的调查研究。

开展地下工作和游击战争

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6年7月，受中共甘肃省工作委员会委派，牙含章同高健君一起到陇右地区开展党的地下工作和游击战争，他先后担任陇右工委委员、少数民族工作部长、游击队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在1946年7月至1949年8月期间，牙含章勇敢转战陇西县、渭源县、临洮县、岷县、卓尼县等18个县，每次都有群众掩护得以突围脱险。在革命斗争实践中，陇右工委这支地下武工队发展汉、回、东乡、藏等各民族共产党员5000多名，游击队3000多人，为迎接解放军解放甘肃作出了自己的贡献。期间，还发展了原“甘南事变”副司令、藏族活佛肋巴佛金巴嘉措·贡却丹增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8月临夏解放时，甘南夏河县还属于临夏分区管辖，牙含章利用他早期与夏河县保安司令、藏族首领黄正清的良好关系，只带领解放军一营官兵就和平接管了夏河县。随后，他被陕甘宁政府任命为临夏分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专员。

助班禅大师和达赖喇嘛会见

1950年4月牙含章调任西北军政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中共甘肃省委统战部副部长，1951年4月又被任命为中共西北西藏工作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同时，根据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自治区地方政府签订和平解放西藏的17条协议，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返回西藏是其中重要的一项。西北军政委员会任命范明为驻班禅行辕代表，牙含章为副代表。范明、慕生忠带领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先期入藏，护送班禅和驻班禅行辕代表处的工作全由牙含章负责。1951年12月19日，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习仲勋代表毛主席和中央政府欢送班禅返藏，警卫部队、进藏干部和后勤辎重赶驮队农牧民群众总共4000多人从西宁市出发，牙含章率领他们在没有公路的千里雪原上艰难跋涉。赶到香日德时连降大雪，听到有人说唐古拉山脉已经大雪封山的消息，急切行军的大队人马进退不得。牙含章沉着镇定，与班禅行辕堪布会议厅反复研究分析，做出尽快赶路争取宝贵时间的决断。经过4个月的艰苦跋涉，终于在1952年4月28日到达拉萨市，同日实现了班禅大师和达赖喇嘛分离30多年后的第一次历史性会见。

捍卫西藏主权

为了进一步粉碎外国势力和西藏上层极少数当政者歪曲西藏历史、鼓吹西藏独立、反对解放军进藏的反动谬论，牙含章利用他藏语藏文，了解西藏历史和藏族社会的特长，查阅大量藏汉两文历史古籍，寻约一些资深喇嘛深入交谈讨论，收集到大量宝贵的资料编撰成书，用大量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证明了西藏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后，牙含章组织领导了对西藏社会各方面情况的调查研究，参与撰写了《西藏农奴制度的初步分析》一文，揭露了封建农奴制度的黑暗、残酷和野蛮，论证了西藏人民必将推翻农奴制度这一历史发展的铁定规律，为西藏社会的民主改革和有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了理论依据。1957年，牙含章在治愈了鼻咽癌后调北京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副所长。牙含章先后在民族形成问题和宗教信仰等问题上，坚持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出发得出结论，并写成了《民族问题与宗教问题》一书。

晚年经历

1964年9月，牙含章被调任内蒙古大学担任副校长兼蒙古研究室主任，1978年7月调回中国社会科学院任民族研究所所长，并先后当选为中国民族理论研究会会长、中国民族研究学会副理事长、中国无神论学会副会长、中国文化书院导师等。1983年，受聘并担任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成员兼中国民族志指导组副组长。牙含章将过去有关民族形成问题的文章编辑成册，以《民族形成问题研究》为题，由四川人民出版社于1980年公开出版。这是牙含章20多年间关于民族问题研究成果的集成，为民族工作、民族问题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推动了相关领域的深入研究。1981年4月，撰写的《陇右地下斗争》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公开出版。1983年7月，牙含章修订完成《达赖喇嘛传》，并因年龄原因改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顾问。同年，牙含章在《中国社会科学》发表《论社会主义时期的民族关系》。最后，为民族理论研究积极培育人才。牙含章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首次开设民族理论硕士研究生课程，1983年招收全国第一批民族理论民族政策硕士研究生，带动了中央民族大学等民族院校招收民族理论硕士研究生的工作。1985年，牙含章被聘为《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委员兼民族编辑委员会副主任。1984年9月，牙含章的《达赖喇嘛传》由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1985年，牙含章选择离休。1987年11月，《班禅额尔德尼传》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1989年12月19日，牙含章因突发脑出血在北京逝世，终年73岁。

个人家庭

主要作品

书籍

注：1946年，《青藏调查记》出版之际在战火中被敌所毁，未能面世。

文章

主要成就

牙含章凭借《达赖喇嘛传》获得了首届中国藏学研究珠峰奖获奖的文言文研究专著类获奖成果一等奖。

牙含章在民族理论、宗教、藏学研究方面开展了许多开创性工作，作出了突出贡献。在民族理论方面，牙含章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民族形成理论，论证了民族是在部落发展的基础上形成的一般规律，现代民族即资产阶级民族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产物，并在如何处理民族问题与阶级问题的关系、民族平等与民族团结的关系方面提出了独到的见解。20世纪70年代末，牙含章主持制定了全国民族研究工作发展规划，组织创建中国民族研究团体联合会和中国民族理论学会等学术团体，培养了中国第一批民族理论硕士研究生。

在宗教问题方面，牙含章主持编写了多卷本的《中国无神论史》，被学术界公认为开创了中国哲学社会科学中的一门新学科。在藏学方面，他编写的《达赖喇嘛传》和《班禅额尔德尼传》是藏学研究的必备书。主要著作还有《民族形成问题研究》《民族问题与宗教问题》《中国无神论思想初探》《西藏历史的新篇章》等。